我对植物有天生的爱恋。每当我与一棵树,一株草,一朵花相遇,不容分说地亲切、温暖、祥和与熨帖。我与它们根性的隐秘汇合,岁月也无法改变。 广告衫
被我如同亲人供奉的,除了书,就是树木花草了。屋里案头,身前身后,都是这些呼吸与共,须臾不可分离的至爱。心灵徜徉于绿色的家园里,在喧嚣的尘世,也可安妥而静好地活。有它们相伴,欣然今生有了依傍与寄托,无论逆顺,还是悲欣,就有了足够的力量,坦然面对。
多年前,游历深山古刹时,偶遇一位老僧。不可思议的是,面对面互相走近,到了跟前,竟停下了脚步,我也不由自主地站定,他端详起我来。冥冥中,我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掌控,没因陌生突兀,而生恶躲避,任凭他凝神目视。之后,老僧有如耳语,说我是草寄今生。言罢,转身,飘然而去。
这,大约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初的事情。我自诩为唯物主义者,自然对老僧片言,不以为是。瞬间的惊奇,匪夷所思之后,遂将这一幕丢到了脑后。 广告衫
时光飘摇,心境也有所改变,原来许多不当事的旧日断片,时常在心里翻腾。老僧的耳语,也在心里回响。那时候,佛门还没有喧嚣的叫卖之声,老僧也不是招揽生意,完全出自本性,说我前生是草,也贴乎我的心性。我喜欢这样的命理,人生一世,草木一秋。人有群分,草却无类,哪种草,我都喜爱。野草,有着顽强的生命力,野火烧不尽,春风吹又生。生在幽谷的兰蕙,优雅盈香,是我心仪的偶像。 广告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