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秋已过,早晨已经很凉,不到七点,陪妻子一起去赶早市,竟有些瑟缩。突然记起来,小时候这样的早晨正是我拾红薯的时候。记得那时没在乎过冷暖,只觉得觉不够睡,如果碰到有的生产队当天分地拾红薯,反而还很精神,不用家里人叫就能起来。如今,人们都娇贵了,也懒了,大概都是日子好过了闹得吧。 广告衫
困难的年代,老家种得红薯多,因为红薯的产量高,也耐干旱,是那个年代乡下人的主要食物。红薯面烙饼,红薯面窝头,红薯面面条,煮红薯,压和烙,能把人吃的一张嘴就是红薯味儿。也许现在的城里人说红薯面好吃,是粗粮,对身体好。其实,现在城里人偶尔吃到的红薯面食物,都是加了好多白面的,单纯的红薯面不是真正的甜,总带着一股苦头,吃多了反酸水。 广告衫
但是,尽管红薯面不好吃,为了不饿肚子还得吃。那时候每当过了中秋,我都是早晨出去拾红薯,太阳升起来后再回家吃早饭。起床时天还黑着,走到地里刚能模糊的看清地皮。很凉,是一种混合着水汽和庄稼气味儿的凉。我背个筐子,拿一把四个齿的镐,在人家刨完红薯又翻过几遍的地里翻腾。记得每次都是打着哈睡出去,一边走一边揉眼,因为两只眼仿佛被浆糊沾上了,需要用力扒开。几乎是混沌着走到地里,找一块刨过的红薯地就放下筐子轮镐。 广告衫